沈兰脸上放了一点微笑出来,没一会儿又收住了。她整理了一下仪容,开始梳理一切该交代的:“放贷的事情我是知道的,蒋孟叟手里有不少盗刻的章,所以他总是能把银行当自家的后花园。至于我不说,大烟的挟制是一方面的原因,另一方面是我仔细分析过,银行的监察部门里面一定有人长期地为他提供消息。还有,安福胡同我也去过的。但不能说蒋孟叟就是他们的人,他不属于任何一方,只是和许多人都保持着不同的交易。还有,像密斯宋这样的小职员,如果不是因为私人的关系,她的图章蒋孟叟是看不上的。南洋的橡胶厂,据我推测其实是只针对何舜清的,而且应该早有预谋。因为我在安福俱乐部里打小牌的时候,曾听过他们议论孙阜老冥顽不灵。然后蒋孟叟就说,这种人自己不怕死,但未必就敢看着至亲死。亲人要为他断送了什么,家里人一口一个唾沫,就能淹死他。现在回想起来,所有的话都串联得起来。但为什么现在密斯宋会卷进来,这就不能不去问一问,同样依靠蒋孟叟在发财的佟寅生兄妹了。”
傅咏兮带着这些消息走出财政部,中行的车子就停在门口,他们带来的是一份鉴定书,可以从笔记上肯定,放贷合同上宋玉芳的签名是伪造的。
这意味着宋玉芳的嫌疑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