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兰的笑眼中有着一丝微妙,又说道:“我见过熊太太一面,是在我父亲工作的福利院里。好像是答谢会吧,熊太太和一般慈善家给福利院捐了一架风琴。那里的大孩子学会了之后,特意邀请她们来看表演。当时,我还教孩子们分声部唱了一首《送别》。”
宋玉芳认真地听着,不时对她笑一笑。
这让沈兰感到不是滋味,她心里清楚,自己并不是随意地在谈天,而是有意识地告诉宋玉芳,也提醒自己,这位大名鼎鼎的慈善家熊太太,她也是见过的。可说了这段往事又能如何呢,只是见过并不亲密,绝对比不了熊太太和宋玉芳之间的默契。
关系好的确不在于来得早不早,甚至越是要好,越是不拘泥于一定得到场。
究竟出了什么问题呢?沈兰自认已经很放下原则和身份,努力地在向上层社交靠拢,到头来却还是输了宋玉芳一头。
未过多时,何舜清趁着午休也来了。
同行的还有崔万华,他已经好几日未睡过一个安稳觉了,带血丝的眼一笑,肿得像两个大鱼泡:“小玉,好些了吗?吃饭的时候碰见何秘书,听说他要来医院,我就跟着一起来了。”
何舜清轻车熟路地走到床头看了一眼花篮,又往一个白色的小圆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