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津方哪里会把这话用心听在心里呢,一噘嘴,嘟囔着反驳道:“姐姐,你们有了年纪的人,是不是都喜欢把大白话说成文言,把生活经验说成哲学议题,以此来迷惑我们学生,让我们既崇拜又自惭形秽。”
“我……这就上了年纪吗?你时间观念里的发条,也太紧了吧?”宋玉芳噗嗤一下笑了,摇着头起来,推着弟弟走到了房门口,“好啦,我没有要小看你的意思,我只是劝你要三思。可是这‘三思’两字吧,太过普通了,你们觉得老生常谈是不必理的,却不懂得一个道理在成为老生常谈之前,是怎样被洗礼的。”
送走了不速之客,宋玉芳脸上的笑容也逐渐消失了。这守的是什么岁呀,一年就一天是除夕,偏偏从来没有哪一年的除夕是高高兴兴的。
寒风拍打着窗户,天上的星星都躲得没影了。比起去年今日,真是大不相同。
按照年前所议定的日程,不等过完上元节,中行第一届股东总会,就要在北京召开,最为重要的一项内容,便是选举董事会、监事会。这一来,本就不长的假期变得尤其短促。
股东总会这种场面,是轮不上分行小职员列席的,却需要小职员布置会场、招呼客人。
宋玉芳替两位花白胡须的长者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