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殊殷与他尴尬的在雪地中站一会,几番欲言又止后,还是道:“先生真是一个怪人。”
明明是位见死不救的医者,但却竟会莫名的鼎力相助他。
不想他刚刚说出这话,九黎便道:“我不是怪,只不过我的心也是肉长的罢了。我尝试过用尽毕生精力去等一个不会回来的人,从一千年前,等到一千年后,也始终是举目见日,不见伊人。”
“所以见到别人也这样,便总会忍不住想去帮一帮。至少你们与我不同,你们都还活着,还有机会,而我……不过这事说起来,我也不仅仅是只为你们。”
原本见他说的如此伤感,又想起他千年守一座孤坟的故事,江殊殷还不知该如何接下面的话。没想到九黎竟还是一个比较会自己转移话题的人。
听他转到其他,江殊殷也顺着道:“难道先生还抱着其他的目的?”
九黎看着他,目光坦诚而清明:“那可不。如今这苗疆四脉的主位已被谢教主篡夺,而他一直是位奸猾狡诈且不安现状的领导者。炼魂一脉如今流窜天下,早寻不到阿诗雅丝毫踪迹,更重要的是对他而言此脉已无任何威胁。至于四脉中的巫术,余司闰虽与家中不和,但到底是谢教主出生入死的兄弟,少不得再如何打压,也要顾及他的几分颜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