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有不同的私心。沈清书始终不是圣人,他愿意自己以命相拼,那是因为这里的一切,始终与他有关。但江殊殷不同,他不属于这里。如果说,这里的他出事,现实中的他也会出事,那么沈清书希望,他能活着出去。
至于沈清书自己,就像他自己说的——人,始终无法抛下自己的责任而活着。
那个样子,他做不到,也永远无法强迫自己做到。
回忆结束。沈清书立在满是风雪的净白世界中,居高临下看着脚下城外的边际,眉间如血的朱砂,嫣红的好似吸进满世界的繁华。
口中呼出的气体,化为一道白雾,在刺骨的风雪中,仿佛就要被瞬间冰封一般。
就这样立了许久许久,直到在茫茫大雪中,在很远很远的边际,看到一个熟悉至极的影子。
那一刻,万物俱静!
沈清书的世界中,再感觉不到周围人的存在,他深深吸入一口气,胸前中,酸疼得说不清是什么滋味——是怨是恨?是念是想?连他自己都无法判断。
看着那个熟悉的身影,一点点靠近自己,他在看他,而他,也在看他。
那个影子,还是像当初一般绝美艳丽,仿佛盛放在寒冬时节的红梅,用血来画作,用霜来刻骨。
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