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殊殷抬头,却只见他缓缓叹了口气,目光清幽:“世间险恶,比世间更险恶的是人心。或许……”他看过来,语气微微停顿,温润如玉的面上一片宁静:“恶人固然可怕,但比恶人更可怕的,是正道。”
是正道……
宛如一滴清泉没入水中,激起层层涟漪。
仿佛白莲出水,清贵无瑕,孑然一身。
又似一缕月光,破开无际的黑暗,普照大地。
师父……
江殊殷轻轻一叹,鼻腔无比酸涩,心底感慨万千:这世间,也只有你…只有你才会说出这样的话。
然而当年,西极的那一战,你究竟为了什么而来。
又是如何看待我的?是失望、是冷漠、是无奈,还是——后悔?
不日后,沈清书自禁池出来,见了各家各派的首领,说道:“肖昱的罪行不如先放一放。”
众人不解:“这是为何?”
沈清书答非所问:“诸位可知,肖昱为何这样做?”
此言一出,在坐之人纷纷接头交耳,讨论声一片盖过一片。
沈清书立在前方,见此情景一言不发,静静的等他们讨论完毕。许久后,纪元庆抬头揣测道:“浅阳尊的意思,是要去查清此事的因果?”
沈清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