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身边会做这件事的大概率便是唐德了。
她轻轻吁出一口气,稍稍敛了敛身上的戾气,没想到在宫里刚安慰好陆离,出了宫又要安慰唐德。
她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
“他既然已经起了杀心,轻易就灭不掉,就算不是你,他也会想其他办法。”
谁又能想到一个贪财怕死的人居然丧心病狂到谋害自己的亲爹呢?所以又怎能怪旁人对他没有防备?
退一万步讲,即便他们对他有所防备。
一颗潜伏在身边的祸心防不胜防,总能找到方法害人的,“德叔哭坏身子,老爷子该伤心了。”
唐德听到这句话觉得胸口更加堵得慌,憋闷得慌,抹了一把眼泪费了好一番功夫才止住哽咽,然而悲伤的情绪哪那么容易缓过来?整个人哭得呆呆愣愣的。
等意识到自己突然冲进来可能坏了陆爷的事已经是一刻钟之后,顿时羞愧得脸通红,默默退到旁边。
也不说话了。
余幼容没被这突发的一段影响,确定唐德好些了,将心底不知何时涌出来的潮湿感又不动声色压了下去,一脚踩在摔倒的椅子上,手臂撑在膝上。
定定望着趴在地上的唐惊羽。
直望的唐惊羽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