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高的铜镜前,披散着半湿青丝的人正用笔沾着黛紫的彩墨在左边脸上细细勾勒,隐约能看出是一朵半绽的花——
描到最后一笔时有人匆匆走了进来,扑通跪俯在地,“主子,船——船被劫了。”
巨大的动静惊着镜前的人,花瓣下拖出长长一条尾巴,画残了……后果比船被劫了更严重。
下一刻虞相思被掐住脖子,呼吸猛然一滞,颤颤巍巍的求饶。
“主——主子,饶——饶了我吧——”
居高临下望着她的人非但没有松手,力道反而更大,这时又有人走进来,见到这幅画面愣了愣,沉思片刻才求情。
“主子,胎光已死,如今只剩爽灵和幽精,求主子饶恕爽灵。”
咔嚓——
掐住虞相思脖子的手往后一拧,再松手,虞相思已如一缕细沙滑落在地,香消玉损。仿佛是在告诉所有人他这里没有饶恕一说,男人抚抚手掌,拢拢长发。
“不是还有一个幽精吗?够了。”
他转身重回到镜前,宽大的袖子衣摆甩在身后如盛极的紫莲,女子一时看痴了,很快又垂首答了句“是”,命人将虞相思的尸首拖了出去。
她跟到铜镜前,站于男子身后,“主子,楚禾已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