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跟萧允绎一起回京,她独自一人来了灵音寺。
分别时萧允绎只跟她说了一句话,“不必担心,一切在计划中。”
只是怎么能不担心呢?皇城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哪怕他预料到了所有事,也免不得要伤筋动骨。
这是以己做饵的必然代价。
“初见你之时,老衲只觉你戾气太重,不亚于那名出逃要犯,一心度化于你和他。如今想来,反倒是那时的我过于执着。”玄慈大师音调轻缓含笑,一笑泯凡尘。
“那时的你眼中无物,仿佛尘世中没有人或物可以牵绊住你,一生任逍遥,来去全自在,没想到再相见——”
他仰面笑起来,“在红尘里滚了一遭,戾气自散去。”
余幼容倒没觉得自己变了多少,人有千面,应对不同人不同事各有姿态,要说唯一变了的。
是她不知从何时起所思所想皆与同一人有关。确实沾了红尘,眷念儿女情长了。
至于是不是没有了戾气——
她手指描摹着绕于掌上的红绳,望向京城的方向,等那些人成功咬住饵上了钩,萧允绎身上有几道伤,她便要百倍千倍的还回去。将这皇城血洗了也在所不惜。
“太子妃,玄慈大师,温大人和君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