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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每日有大把大把空闲时间,十二个儿子里也就萧允聿的骑射书画是他手把手亲自教的。
这样的感情自然是其他十一个儿子替代不了的。
“咱们太子殿下也是个可怜人。”
女子喝了口淡黄色的茶水,很苦很涩,“此番他厥功至伟,可惜回京后等待他的未必是论功封赏。”
见对面的人始终沉默,女子抬起头看他,月白色袍子上绣着万万年不变的兰花,芝兰幽谷,却掩盖不住此刻他脸上的阴鸷。
她忍不住问他,“大可汗如今已自刎,你的恨意也该少点了吧?”
“少?”
这一男一女正是兰义王贺兰霆,以及失踪许久的陆羽衣,贺兰霆握着茶杯的手陡然用力。
指尖隐隐泛白。
他父亲绝不是会自刎在瓦剌大可汗战马前的人,更不会放弃被困在土木堡的那五万将士,这是他二十年以来一直坚信的事。所以瓦剌大可汗自刎怎能解他的恨?
还有丧命于鹞儿岭的大哥以及那十万援军,也绝不能只算在瓦剌头上,“他们以为这就结束了?”
手中的茶杯寸寸裂开,割伤了他的手却不自知。
陆羽衣望着贺兰霆指缝间渗出的血,一股寒意自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