瞌睡了。
她坐直身子,抬手指了指头上的盖头,“你快掀开。”
萧允绎瞬间恢复正色,拿喜秤挑开了喜帕,昏黄烛光下,他家小姑娘揉了揉脖子,没有一点端庄的样子。
不待萧允绎看清她此刻的模样,便动手将喜冠摘了,金钗玉器丢了一地。
等到将浑身上下所有的首饰全部卸掉,她长长吁出口气,觉得自己被压弯的脖子又直起来了。
“你——”
萧允绎望着她欲言又止,最后无奈的摇头,眼底闪过一丝遗憾,他都还没看清呢——不过此刻他家小姑娘素着青丝染上红妆的模样已够惊艳。
余幼容极少有浓墨重彩的时候,火红的喜袍衬着绚烂的红妆,似仙近妖,反倒显得那些金钗玉器是俗物了。
听到萧允绎说话却没等到下文,她抬头看他,“我怎么了?”
“没事。”
萧允绎转身拿来合卺酒,对上某人亮晶晶的眸子又停了下来,这酒——算了,还是别喝了,大不了明晚补上。
见他又将酒杯放了回去,余幼容眨着眼睛问,“不喝吗?要喝的。”
“不喝。”他走过去双臂撑在她两边,弯腰与她平视,心思昭然若揭,“喝了我就要独守空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