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天刚蒙蒙亮盼儿便从破破烂烂的木板床的爬起来了,昨天夜里虽然没睡好,但她因为面上的伤疤已经好了七八分,心情太过激动之下,精神头儿都比往日亢奋许多,她扯开了裤腿,发现脚踝处的伤口仍呈现出淡淡的粉色,留下明显的痕迹来。
用手拧了自己一下,挤出几滴泉水涂抹在伤口,等到那处皮肤恢复完全,只比别处稍稍白皙几分后,这才手里拿着瓷瓶儿,用来接余下的泉水。
之前每日盼儿只能接出来小半瓶的泉水,今日她想试试能不能弄的更多些,岂料这一瓶泉水还没有接满,她就觉得双目一阵刺痛,好像眼珠子在用根根牛毛粗细的针使劲的扎一般,这股刺入骨髓的疼痛极为难忍,让她痛苦的哀叫出来,赶紧松了手,取了两滴泉水涂抹在眼皮上,那股火辣辣的疼痛才稍稍消减几分。
眼球里传来的疼痛过了一刻钟功夫才缓缓消失,期间即使盼儿疼的厉害,依旧半点儿泪水也无,两眼如枯井般一片干涸,刺痛感虽然消失,却之前那种折磨却让盼儿心有余悸,再也不敢随意将泉水放到尽头了,否则要不了几日,她怕是要将双眼哭瞎。
照旧将瓷瓶放在怀里,此刻鸡啼声还没响起,盼儿便穿好衣裳直接去了院中,将之前采的折耳根叶子剁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