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教室门口明明还有七、八米的距离,可在此刻费飞的感官和认知中,却犹如咫尺之距。
“张老师来得正好。”梁有意顺势扶起费飞,介绍:“这就是此前负责学堂教书的费飞先生。”
“费先生,你辛苦了,我姓张名九玲,你可以直接叫我名字。”
“张、九、玲。”
他一字一缓的念出,眼底泪光闪烁,平静而又激动地看着走过来的她,模糊的脸部轮廓。
脑子里是记忆中的女孩……
“哎?说来还挺巧的。”梁有意忽而想起一件事:“费先生,您不是说您以前也姓张吗?”
费飞募地攥紧了五指,手里的老花镜都快要被捏变形了。
他听到来自张九玲的惊呼。
好似听到记忆中的女孩子曾经哭着跑过来跟他道歉,“飞飞,对不起,我没想到会变成这样……”
年少的自己,对她说“滚。”
他到底,忘记了多少事情?
恨一个人可以恨一辈子,原谅一个人也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
又是一天的夕阳。
梁有意回首,望着学堂的院子里站在鲜红旗帜下的一男一女。
他们有说有笑,有哭有诉。
执念是一种很可怕的东西,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