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满地十月熟秋的金辉。有身影独自坐于石桌前,借着灯辉望清人间待尽的芳菲色。
人手中抛起银光,虚空里神来另一只手要夺那抹银色。身影却是早已立起,直接抬手扼住对面夺物之人的脖颈。
一声清脆的叮当声,银光落地碎成一枚铭牌。
诸葛銮被程藏之扼住脖颈,竟还能笑出口,“程大人,你居然给守居王一枚赝品,”垂眸低看地上的铭牌,“费尽心力留下的铭牌,就这么仍在地上不问了?”
程藏之眉目不动,只是淡淡道:“如果有人跟我抢,我一定先杀了跟我抢的人。没了敌手,什么时候捡起来,都不妨事。”
诸葛銮也不理会程藏之加重的手劲,声力艰难道:“可那人心中压根无你呢?那人心里从未将你放在心上,又或者只是因为愧疚,因为不可说的旧年顾念呢?”
涂钦翩翩今日今时是尚不知内情,以为他是故友,所以愿意相信他。倘若有一天得知她与阿冉落得如此田地,皆是因为诸葛家祸及,又会如何待他呢?
与他同般担忧还有程藏之。
明明可以用最直白的方法告诉颜岁愿他是谁,但是他却是用剑走偏锋之法。分明他已经不畏惧被觉察身份,却还是如此小心翼翼。不过皆是因为他在恐惧,他唯恐颜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