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我哄你,却成了你哄我。”程藏之凑紧颜岁愿,不许他离开半寸,“就算我被你哄开怀了,我也不让你去鹿府,你死了这条心吧。你若敢擅作主张,就别怪我不留情面。”
“……我曾说过,若遇颜氏作乱者,可不必留情。”
“你!除非你杀了我。否则,你别想去鹿府见颜庭。”
“你……何必如此固执…”
“颜岁愿,我不想做出让自己悔憾至死之事。”
颜岁愿终是叹息一阵,“程藏之——”
“你不必多言。”程藏之更加决绝,倘若连自己所爱之人都留不住,何谈振兴山河。
“我心意已决,你算计我也无用。”
帷幄深处,回应声为衾暖中不知疲倦的人吞咽。相思沁骨,相思浸血,宁可熬枯骨髓蒸干心血也不愿放手。
臂弯攀环肩颈,声比尘微在风卷云抛间辗转悱恻。低缓难闻的断肠歌,却声声叩程藏之心扉,不成章不成句的寥寥几字令程藏之心头热血滚沸。
颜岁愿,你要我怎么办?我要怎么才能困住你?
我愿服输,却不愿放你。
山麓小镇的清晨格外宁静,清风白月烹新茶,炊烟随风入溪山。
赵玦和于振各自端碗清粥,异口同声问:“都督和颜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