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是啊,为什么?李湮也想问一句。只可惜,他已经问不出口了。
“罪臣愿自证清白。”
李湮忽然挣开李深,拿起裁剪花枝的剪刀,当即扎在胸口,鲜血汩汩急流出。
“罪臣愿一死。”
李深愣住,不可置信的瞪大双目,直至李湮支撑不住倒在花圃边。
“来人!”
随着李深一句呼唤,宫人鱼贯而入。将李湮直接送去太医院。
许是因为李湮近些年身子骨弱,这一剪子下去,不够深也不够精准。但仍然够致命。
太医们看着皇帝脸色,不知该如何救治。直至李深吼了声,“务必不能让人死了!”言罢,当即挥袖而去。
天色渐暗,一豆黄灯燃起时,李湮才醒转。竟是一整天过去了。
“王爷,本官来取铭牌。”程藏之倚靠在椅间,目光幽暗,他尚未动手杀李湮,李湮就差点把自己捅死了。
李湮面色更苍白,嗓音比风要轻更多,“这个自然。”缓慢挪动手臂,从衣襟处探入,取出怀中铭牌。
程藏之见这番动作,脸色差的很。当即闪身上前,近乎是夺的将铭牌抢回。
“程大人,”李湮手中一空,受了惊动,也不慌不忙不恼不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