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朕看,程藏之倒是不足为惧。”
杨奉先惊讶问:“皇上,这从何说起……?”
李深屈指点点扶手,指腹摩挲花纹,沉吟几许道:“颜岁愿。”
杨奉先皱眉,不解其意,也不敢确认,只是道:“皇上,这未免荒唐。程节度使,到底不是什么善类……”
“所以才有意思,不是么?”李深淡笑若江上水雾,凉而氤氲不清。
程藏之当真是断袖,那可真是无需费心的绊脚石了。没有子嗣筹码的君主,谁会誓死追随?不过,李深更臆想不到的是颜岁愿——此人不仅能是自己朝堂立威的筏子,还能是钳制各方的锁链,远要比他想象的更有价值。
颜庄夫妇倒是真的生了个好儿子,担得起少年英名,也经得起千折百挠。
一场惊心动魄的朝会撺哄鸟乱的结束,流光易抛,至十二月辞岁日。
除夕是日清晨,皇帝升殿受贺,百官拜年,后蟒袍补褂走谒亲友。
程藏之在青京无亲朋,但府上,却是人满为患。来访者鱼贯而入,鱼贯而出。
酒浆罗列,灯烛辉煌,席面撤去又归置。不过,程藏之始终是皮笑肉不笑。看着天色,计算时辰,他与颜岁愿约定时辰是戌时末,亥时初。
府中灯火渐渐微弱,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