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然侧首。
僵持些许,蜡泪滴落间,程藏之放下腿,轻捋袍摆。端正的坐回自己太师椅,在颜岁愿对面说:“颜尚书,你写你的,我坐我的。”
颜岁愿犹疑看他一眼,而后缓缓挽袖运笔。狼毫笔尖轻触纸张,便听见对面的男人沉着嗓音,说:“你得习惯,习惯以后每个夜晚都有我在。”
“不对。”
“应该是,以后的日日夜夜,你颜岁愿身侧,我程藏之无处不在。”
手腕一顿,饱满浓墨的狼毫在熟宣之上,云墨凝团。
见状,程藏之心满意足的绽放笑颜。
冬晨冷气凝滞,朝阳在浓厚层云间半遮面。
佑安依着惯例,整备好热水、衣物、茶水等一切晨起物件。他推开大人房门,右望去,不见大人卧榻。左望去,手里的绵帕和铜盆咣当落地,他震惊的站在热气腾雾间。
红袖添香枕君臂。
佑安擦擦眼睛,一大早就眼花至此。
他看见自家大人右手支着脸侧,阖目安静的坐在椅中。而本该在对面厢房的程大人,坐在大人对面,却是枕在大人左小臂上。
铜盆摔响,惊醒的不止是两位大人。还有来报备的两位副使,以及赵玦等几名侍卫。
“……”
许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