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如果没猜错的话,她们不止是那一伙人的慰劳品,还有更多人。”
“男子强制入伍,女妇作慰劳品。真是,将这些人压榨的一干二净。”
程藏之神色随着他的话慢慢沉肃下来,他缓缓望着颜岁愿的眼眸,“我确实知晓此事,河西驻军也曾受到其他藩镇节度使如此示好。但我的部下不曾接受过这样的示好,不曾强辱任何一个弱女子。而我确实不知金州如此情况……你信吗?”
颜岁愿眼帘骤然抬起,直视程藏之问:“你当真不知道?你能确定你的每个士兵都不曾接受这样的示好?”
程藏之不作任何表情,“如何你才相信?”
颜岁愿一时之间,无法言说。
有什么法子可以让一个人在一瞬间信任另一个人?哪里有这样的法子!
“我,曾有凌云壮志,曾有钢浇铁铸的心肠……”程藏之信步血泊,一点一点走近染似海之血的青锋,利刃上的血色漫延浸染衣襟,尖锋抵在心口,续而道:“三年之前,青京桦烟深处,你一袭白衫新如故人。见到你那一瞬,我恨自己这双腿留恋疆场,却不来见你。恨自己这双手染似海血,却不来跟你招手。”
前进一大步,剑锋没入血肉。程藏之额角析出汗珠,豆大汗珠微缩着朱白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