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朝文武夸你家世代忠良,又是大宁主力军的主帅之家,乌衣门第并重,何等何等的权势过人,何等何等的门第深厚。为什么却不怎么听过你家名号。”
好似只有位列朝堂的人才知晓颜家,不在朝堂的人对颜家一无所知。纵然是当年纨绔子弟的程藏之,只知道京中有户高官姓颜。
颜岁愿不知程藏之的盘算,以为他是在拐着弯问适才曹教的话。只是淡淡道:“程大人,不必将一个犯官的话放在心上。我不问程大人将司户要职的官员踢死,程大人也应当投桃报李,不提此事。”
“你直接说让我识趣点,不要给你火上浇火,不好么?”程藏之想了想,又补充句:“难得见这么婉转说回话。”
颜岁愿望见他肩头晕湿的痕迹,话音骤然轻飘下来:“你明白我所言之意,就好。”
程藏之言尽有时,仅仅是一句话的功夫,颜尚书又是那个性直如弦的愣头青。他沉吟微许,“你就不能说,你只是想让我安心,心里感怀我的挂念。”
颜岁愿直言不讳,“你想多了,我并没有此意。”他怕程藏之理解不到位,又说:“我并不介怀曹教所言,你方才也不必多此一举。”
程藏之面色在火光的映照之下,显得神情有些怪异扭曲。他心间潮起浪翻,竟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