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漠瞧着他,刘尧的话偏向性太过鲜明,只怕真假参半。他忖度着,这些人想杀秦承是真,却最终被秦承先下杀手才是。
“大人,京郊发现一具尸体。”刑部一个官员来禀。
颜岁愿起身,让狱卒押解回刘尧,择日再审。
提审刘尧之时本是正午稍晚,颜岁愿出了刑部,天日黯淡了一半,待行至京郊已然是日暮西山。苍云烟霞交织成一卷如诗如醉的画卷,一块红晕如胭脂摄人心魂。
颜岁愿带着几个衙役疾步前往暂时陈列的尸体的凉亭,远远就瞧见一袭玄袍的程藏之。
他皱眉,程藏之腿脚倒是比他麻利的多。
“颜大人,晚飨用了吗?”程藏之笑意洋洋,视线里的颜岁愿披着一层微光,步履轻盈的向他走来。
颜岁愿直接走向草席裹着的尸体,半蹲着查看尸体,同时应答他的话:“程大人站在一具尸体旁,竟也能说出晚飨二字。”
“那怎么了,秦承死了又不是你死了,我有什么难以下咽的。”程藏之堂而皇之道。
“.......”颜岁愿仿若胸无点墨的白丁,寻不到一个字回答程藏之的话。
“啊呸!”程藏之觉得当人面说人死实在不妥,为了挽救弥补他重新进入癫疯状态:“刚才的话是我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