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太过淡然从不抱怨不差分毫运转着的柯元迟,反倒有种劣质的钝感。
如果在学生时代,可以称之为“优等生”,放到现在,就是“完美的社会人”或者“优秀员工”,他像是自小抛弃了自由属性和个性,迎合着所有期望,病态长大起来的假人一样,生冷而又乏味,让人不愿和他深交。
于是当有人问起柯元迟的入行初衷时,林司不觉得能听到什么意外的答案。
结果他说:“为了限制我自己。”
在场的几个人全都一愣,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柯元迟笑起来一点,像是忽然泄气,以前的克制全都不见,反复捏着自己的手心。或许太累,有点语无伦次,“……道德和感情都没办法用法律条文进行约束。所以……”他突然没头没尾地停住,顿一下,掩饰着什么,刚才的失态像是错觉,说了别的,“其实是随便选的志愿,就读了法学。”
大家咋舌,嗷嗷叫着学霸的忧伤无人能懂。只有林司抓住了柯元迟说话间一闪而过的挣扎悲伤,他恍惚感到柯元迟微笑面具之下的真心裂出一点,模模糊糊,直觉是某种畏葸又像耽溺于危险的孤勇。
就如同现在,几人买好吃食,打道回府,有人凑到柯元迟旁边问:“柯律,听说你在芝加哥读书的时候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