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野草,扎得自己心烦,很快被自己别扭地压下去。
“我就不信你一辈子不跟他讲话。你总有求他的时候。”昌程弯腰捞起球,向几步之外的篮筐投去,“有本事,你这辈子都别跟他讲话。”
一语成谶。
曾桥趴在马桶上不断呕吐,无比痛恨昌程的乌鸦嘴。
平常身体太好,连病毒都知道似的,狠命攻击她。曾桥头一次这么狼狈,吐得天昏地暗,两脚发软,心慌得厉害,连指尖都有些发麻。她自知一个人去不了医院,大概还没出小区门口,就得一头栽倒在地等好心人叫救护车。
与其期待不知道会不会出现见义勇为的好心人,她还不如把希望寄托在柯元迟身上。
起码,他算她的家人。
生病让她变得有些脆弱,想要变得依靠。想要依靠自己的家人,不算过分吧?
曾桥出了洗手间,还在心里想着给柯元迟打电话的说辞,今天是周末,此时他应该还在补习班。但一抬眼,她发现他正站在自己的眼前。
柯元迟的表情变得很快,她还来不及分辨,他已经一把托住正在向下滑的她。
“我们去医院。”
随着不容拒绝的语气,柯元迟拉过她,轻巧地将她背起。
曾桥伏在他的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