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发走了过来送回礼的师兄弟,澶容留下若清,带着若清去了偏殿。
偏殿很少有人来,虽没有灰尘堆积,但冷清的氛围让人一眼就能看出这里空了多久。
白雨元给的果水全在这里。
若清抬起头,目光越过桌子上的瓶瓶罐罐,发现对面放着白玉瓶的那个窗上盖着一层光。此刻暖光倾泻而下,纸窗的斜影落在青灰色的石板上,像是沉寂的岁月突然抹去了寒霜。
这温情又有些寂寞的一幕触动了若清的心弦,手中的酒盏因此慢慢加了重量。
若清想,澶容即将闭关,他又决意离开清原,此次之后,不知两人再见会是何年,想的深了,不免有几分惆怅,人也不似过往那般束手束脚,有意留在澶容这里坐上片刻。
“师叔。”他拉着澶容坐在一侧,将手中的酒送了过去,“还是给你喝吧。”
讨酒喝的任务已经完成了,他能活的日子已经比昨天长,他没必要给自己找不痛快。
酒对他来说,从来都是无福消受的存在。
好似知道若清不会喝一样,澶容并未强求,只接过酒放在一旁,淡漠地说:“我从不饮酒。”
不饮酒不是坏事,若清自然不会劝他沾酒,不过一口清甜的果水入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