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介白算算时间,估摸着燕京的人应该要不了几日就能到了, 所以心思也就定了下来,但他对此还是有些难以言喻,“裴将军可知这朔州的事情为何密密麻麻的牵扯如此之久,却始终没人上报,无人知晓?”
裴毅抿了口茶,不咸不淡道:“江侍郎有话直说便是,裴某一介武臣,心思粗犷。”
就他这话,江介白可半点听不出心思粗的意思。
他笑笑,“这朔州太守和贤王母族那边可是有那么点关系的,但这种事情做的并不光亮,很容易就被抓住马脚,裴兄觉得,贤王真有如此之……莽撞,让这朔州太守做是如此猖獗大胆?”
他本是想说蠢钝的,但这话过于不敬,便换成了莽撞。
眼皮稍稍掀了掀,裴毅也确实就着他这个问题思考了一瞬。
贤王是圣上长子,原本是众朝臣眼中最有希望被立太子的,但圣上最后却选了二皇子作为太子,所以这对于贤王母族那边,是一个非常大的打击。
他跟贤王有过接触,只觉得那是个颇为佛性的人,是真的佛性,两人第一次见面就是在青月寺,裴毅因为裴襄的事情心绪难安,所以前去青月寺静一静心,刚巧碰到贤王在那里和老住持一起谈论佛经。
加上在朝堂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