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也没有多管。
指尖突然触到一片潮湿的冰冷,苏西晏打开手机的手电筒,几乎和他头顶持平的粗糙水泥抹面在他眼前一晃而过。
他们现在处于一个低矮逼仄的通道里,地面墙壁都是用水泥随意涂抹过的毛坯,每隔五六米才能看到头顶的水泥面上一根电线孤零零的吊着一个灯泡,像是一个奇怪而丑陋的装饰品,裹着一层浓重的灰尘,平静地展示着简陋。
建造这条通道的人似乎是个很奇怪的人,他对这条通道的处理非常粗糙,明显没有把这里放在心上。但另一方面,这条通道又不是像它表面上看起来那样的不堪。
苏西晏伸手在他刚刚感觉到潮湿的那块地方一摸,触手滑腻,还带着些许的水渍,手感有些奇妙。
“你在看什么?”
肩上搭过来一个温暖的臂膀,苏西晏笑着抬起头,给崔钊看他刚才的发现。
白皙的掌心中,一块墨绿色的苔藓正静静地躺着,中间还带着他刚刚捏出来的两个手指印。
“我们这是在地下。”
这话是陈述句,不带疑惑而是斩钉截铁的叙述。崔钊也不否认,他捏起那一小片比薯片还小的青苔,随手一搓就搓成了个球,然后轻轻一弹。那团墨绿色小小的植物就掉进黑暗中,在灰尘中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