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
段章扫过旁边零落的iPad、抱枕,有点难以推断他到底在这雪地里待了多久。再一扫,没有段章新给他买的那双毛茸茸的拖鞋。
“你又把拖鞋藏哪儿了?”段章无奈。
“我没藏,谁稀罕你那两双拖鞋。”司年仰头喝下一口酒,支着下巴,满不在意。
段章也不跟他辩,进屋换了件衣服,而后熟门熟路地从沙发底下找出了拖鞋,又重新走到屋外放在席边。
司年看见了,轻啧一声。
他实在是不喜欢穿鞋子,越冷越不喜欢穿,而且瞧瞧段章给他买的什么款式,知道的说这是拖鞋,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脚背上蹲了俩兔子。
都跟你说八百遍了,老子不冷。
“好了,你就当做个样子给我看。”段章也不勉强他现在就穿上,只是这雪地里冷,走路的时候总得穿。
司年便笑着给他倒了一杯酒,冲他扬了扬眉,说:“要什么拖鞋啊,你不会抱我进去吗?”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我没说。”
颠倒黑白、矢口否认,司年对此愈发熟稔,且脸不红心不跳,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因为无数次的经验告诉他,段章的执行力太强,天底下就没有他不敢做、办不到的事情。小心祸从口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