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八八。他收起锦盒,正准备去厨房做饭,司年忽然问:“你有想过以后的事情吗?”
段章顿住脚步:“你是指老了以后吗?”
“嗯。”
“当然。”
“那你就不怕我等你老了,就把你一脚踹开?甚至都不用等到七老八十,但凡你生出了皱纹、长出了白头发,可能我就另寻新欢了。”
“怕啊。”段章转身看着司年,头顶的灯光将他的脸庞照得有些模糊,可一双眼睛依旧深邃明亮:“但是如果我因为害怕以后的事情,就放弃现在,那我失去的将远比我留住的多。你不总说我胆子很大吗,我觉得我可以赌一赌。而且,你对我的吸引力远比你想得要大,如果得不到你,恐怕我这辈子都会觉得很无趣。”
如果说开心地活十年和遗憾地过一辈子,要选哪个,段章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前者。想要什么就一定会得到、不想要的就会干脆利落的摒弃,疯狂与冷漠同时存在于他的身体里,被掩藏在现代绅士的外壳之下,占据着两个极端。
段老爷子看穿了这一点,所以让他接受军旗下的熏陶,给他灌输报恩理论,以免他走上歪路。事实证明段章一直做得很好,因为从小到大还没有什么东西或什么人能让他陷入疯狂。
除了司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