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的走位,就把段章给挤到了后边。
段章:“…………”
司年假装不知道祖孙两个的小动作,抄着手走得不紧不慢。
落在最后边的李叔却有些忧心忡忡,他是真的没想到,那天在外院梨树下跟段章暧昧牵手的年轻人就是老爷子的恩人呐。
报恩报到歪里去了,这可咋办啊。
愁。
李叔仅剩的几根头发岌岌可危,在这初夏的和风里,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脱落。院墙上踮脚行走的黑猫瞥了他一眼,心里也同样忧心忡忡。
那个可怕的大妖怪又来了,这次一定要躲远点,可不能再被抓住了。
席上,司年被安排着坐了主位。他大大方方地坐下,十八道菜,一眼扫过去竟都是他喜欢吃的。
他不禁看向段章:你安排的?
段章:当然。
段崇仍旧没有发现恩人和大孙子的眼神交锋,绞尽脑汁斟酌着词句,想要将父亲的叮嘱和这么多年来段家从没有忘怀过他的心情告诉他。时光易逝啊,眨眼间他也从一个听故事的黄毛小子变成头发花白的老头了。
可每每看到司年那张年轻的脸和那新潮的打扮,段崇就又觉得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