巍峨的乾正殿浸润在旭日那微红的光潮中,百官云集,鱼贯而入。
韩呈坐在金殿之上,捧起的茶杯遮住半张脸,只露出一双眼睛不住地打量着群臣。
其中站得很近的是尽欢和沈扈,这两人的站位一左一右,可谓是实力分庭抗礼的象征。
尽欢这个赖床鬼,今天起了个大早,好好儿地打扮了一下。
阿丧耸耸肩,他家姑娘无事不化大浓妆,这个样子肯定是要撸起袖子大干一番了。
沈扈早晨上朝等候之时,第一眼先惊讶于她起得如此之早。这就让他感觉不大对劲。
再者,站在十步之外就能闻见她身上的脂粉味。鼻子痒痒的,他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今日有什么要奏的么?”韩呈的杯子轻响放下。
没人吱声。
尽欢无声地面无表情。
沈扈无声地无可奈何。
韩呈提高嗓音:“这是怎么了,今儿一个要说的都没有?”
他眼睛扫过这一张张面孔,看着低着头的沈扈,说:
“沈流飞,你平时不是奏本奏得最多么,别装哑巴了!”
沈扈抬起头,跟着抬起胳膊,小摆手,指指自己的嘴,继续默不作声。
韩呈拧起眉头,手一挥:“要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