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煜升抱着易畅坐进了后座,他将他放平,让他的头靠在他的大腿上。
青年脸白得像纸,干裂的唇微启,不断地哆嗦着。
他听说人已经结束拍戏,之后便可以在家静心休养,便很快联系了荣寅,费了一番工夫才说服对方同意他来探望。
当他们看到别墅外停着的车,听完门口保安的叙述,他才知道他来晚了一步。
他不知道荣恬说了什么,但猜得到两人之间必定不愉快,否则原本“已经稳定”的人不会变成这副模样。
他恨自己走错了那一步。他当初就不该听从家人的鼓动去见她,甚至连那个口头的联姻都不应该存在。
可他那时候都在做什么,在想什么?
和盛广元一起出现在青年的面前,对他的痛苦和迷茫视而不见,对他承受的暴力袖手旁观,质疑否定着他的一切。
包括他的品格,他对他的真心。
极尽讽刺挖苦之能,不懈地试探着对方对他感情的厚度。
回望过去,他突然觉得他认不出他自己了。
他闭了闭眼,轻抚着青年的下巴,静静看着那双不安跳动的眼皮。
一刻钟后,车逐渐靠近荣寅供职的医院,这里有全省最好的精神科医疗资源。
在离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