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酒店门口时天已经黑了,他顺着大道没有目的地走了一阵,脑子里一团乱。易欣打给他好几通电话,他任铃声不停地响着,他知道他现在没法冷静地说话。
按他对他姐的了解,那些不干净的事不会发生在她身上。更何况,一个没有教养口无遮拦的酒鬼说的话又有几分可信。
但是他现在的情绪又是为什么?难道仅仅是因为愤怒吗?
身上那个人用力碰过的地方还残留着触感,让他周身不适。有时他会怀疑自己是不是不适合当艺人,因为他的承受能力比他预想的更加糟糕。当时对姐姐作出的保护她的承诺,他现在想来只觉得挫败。
他走到路边拦下了一辆车,把地址给了司机。
车里的电台正放着他高中时候那会流行的歌曲,那时候学校的电台还把这些歌作为午休的起床铃。他记得有一次整个寝室在一首歌唱完后都没有醒过来,他是最早惊醒的那一个,接着几个人从床上齐刷刷挺尸,拽起书包夺命狂奔到的教室。沈煜升知道后笑他睡得像死猪一样沉,说如果刮起飓风台风,易畅一定是跟着房子一起走的那个。
回忆起以前那些事情时,易畅发觉时间真的过得很快,快到他都快忘了自己曾经是一个循规蹈矩的学生。人是会变的吧,不管是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