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涉很顺利。
相貌不凡的男人只着白色衬衫,只站在那就极出挑,明星似的人自愿献唱,多好的噱头,经理点点头答应。新来的歌手本就怯场,现在有人救场他感激涕零,忙把位置让了出来,话筒位置帮着调高,还要帮吉他调音。
顾疏澜没那么多毛病,话筒太低,吉他弦松无所谓,歌只唱给一个人听。
舞台很小,灯光效果强,顾疏澜的睫毛被染成黄色,他手拨着弦,没找着音,要先把人找到,可是不死心地扫了好几圈,那人早就没了踪影。
“可、可以开始了。”歌手不知道他在等什么,在旁边小声地提醒。
顾疏澜收回发散的目光,低着头找音,笑了一下,再抬头,肠胃中仅存的一点酒气早就烟消云散,他无比清醒,眼底掺上了冷意。
底下有姑娘听出了这首老旧的外文歌,低声地跟朋友笑着调侃,说这首歌属于暴露年龄系列,朋友没听过,掩了笑意细细听着,末了,问那姑娘,这首歌的歌名真的是她说的那样吗?听着没有一点快活,怎么那么苍凉和悲伤?
歌手听出点端倪。这位客人没有受过专业训练,唱歌没有什么技巧,可他抓人眼球的不止英俊的面容。
曲毕,掌声四起,经理希望他再献一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