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里。
暖气足,加上药物的作用,姜氶心昨晚睡得很好,醒得也很早,头发散乱,堪堪盖住上半张脸,脸颊透出薄薄的红,不只是温度的原因。
他仰着头埋在两个枕头间,露出最脆弱的脖颈,喉结上下滚动,睫毛颤抖,牙齿咬紧下唇,已经很努力在压抑痛苦和快感了,但还是有一两声细碎的轻吟溢出来。
室内温度越来越高,他遭不住,额头间起了一层细汗,白皙的胸膛和锁骨也染上红晕,那是染料中海棠红和精白能调开,但是晕染不出极致均匀的旖旎景色。
“呼——”他半睁着的眼睛蒙上一层水汽,是失焦的迷离。
翻了个身,仰躺在床上,还是露着脖子,不咬着嘴了,下唇被咬出一条红痕,他失了律地喘。
待慢慢平静下去,姜氶心总算愿意起床,连人带床单把自己卷进浴室。
被单和内裤扔进洗衣机,不巧,湿透的那一面正对着姜氶心,他有些呆滞地盯着看,右手慢慢抚上左手,避着打点滴留下来的针口,摩挲上面残留着没褪完色的黑色墨水笔迹。
“哗啦——”打开淋浴,姜氶心用脸接水,呼吸道冲进水汽,他呛得咳了一声,手抚摸上肩胛骨,那里有处永远不会褪色的纹身。
黑白的纹样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