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姜氶心打了个惊天大喷嚏,拒绝了医护人员同去医院的提议,送走了感恩戴德的孩子父母,独自坐在岸边穿衣服。
好戏结束,倒霉孩子成功上岸,过路英雄平安无事,远去的救护车给这场插曲画上句号,人群也渐渐散了。
姜氶心吸着鼻子,牙齿打架,浑身都抖,里外全部都湿透,鞋子不知道被踢到哪儿去了,光脚站着,那件大衣在跳水之前脱了,但现在披得再紧也无济于事。
“阿嚏!”又一个喷嚏被压在手肘上,姜氶心感觉身体一轻,天旋地转,再睁眼就看见顾疏澜那张忧心忡忡的脸。
“你——”姜氶心下意识搂紧顾疏澜。
“我说的话你那么不喜欢听?气到要去跳河?”顾疏澜故意歪曲他,见他不辩解,气又不打一出来,“是我对不起你,你倒是来折磨我,别委屈你自己。”
话说得凶巴巴、恶狠狠,姜氶心大约是真的被冻着的,眼圈红红的,小脸惨白,说话带着颤音。
“冷……”
顾疏澜叹了口气,把人用力抱紧,往公司里走。
怀里是个冰坨子,内外都冻人,冻得他心揪紧,又让他心疼得一塌糊涂,偷偷骂了姜氶心几千遍,又骂了自己几万遍。
楼内有暖气,冷热交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