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话就和我说出来,难过也是,不要憋在心里,好吗?”陆笙平不厌其烦地重复这个问题,说过一百遍也要说。
赵楚歌沉默着没回答,坐在陆笙平腿上昏昏欲睡,头一点一点的撞在陆笙平的胸口,就像撞在他的心口。
白岳光的状态也是差到了极点,蓬头垢面看不出人样,陆笙平觉得也挺神奇,白岳光刚出国的时候被那样对待,竟然都没得什么心理疾病,也是不容易,或者说得了也被他隐瞒下来。
陆笙平拍拍赵楚歌的背,安抚着让他睡着,趁他睡着的工夫坐到白岳光身边,想对这个从小长到大的兄弟说点什么,但是又不知道如何开口。
白岳光抬头看看他,苦笑了一下,用手捂住脸,说:“我没事,真没事,不用安慰我……”
说着说着他突然泣不成声,陆笙平从小和他一起长大,懂事之后总共就看他哭过三次,前两次是在国外受不了的时候,第三次就是现在。
有时候哭出来反而会好很多,陆笙平静静地看着他,白岳光只有在他面前才能哭出来,只有在他面前才能毫无防备。
等他哭完了,陆笙平递给他几张纸巾,白岳光擦了眼泪,又擦了擦鼻涕,低着头看地面,一言不发。
“不会有事的,医生都说了,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