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遭雷击,彤儿?她的彤儿怎么能受得了?无视任何非诏不得进京的祖制,他快马加鞭、日夜兼程地赶赴京城。
他要问问、亲口问问那位他视若兄长的先帝,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待彤儿?为什么?
雕梁画栋的宫殿里,看着那个独坐在角落里,只知道抱着先太子牌位、且浑身上下没有一丝生气的女子,张楚再一次体会到了什么叫肝胆俱裂。竟是比之当初看着她出嫁还要痛苦。
他甚至都没有勇气再看第二眼,便怒气冲冲地转身奔着御书房而去。
他负了她、伤了她,如今又欠了她!他该死,该死!哪怕他是那高高在上的皇帝。
不要听什么天下大义,不要听什么外戚专权,什么也不要听、什么也不想听。从此以后,他们割袍断义,再不是兄弟。他只要彤儿好好的,哪怕赔上自己也是不惜。
再后来,王家起事,惨败收场。他按彤儿的心意,一番操作,认了王家唯一幸存的男丁王鸣为儿子。
他发过誓,只要彤儿要做的,他都会帮着做。
只是如今看来,怎么又好像不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