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屋子的孙德材,偷偷用袖子擦了下额头,瞥了瞥周围,轻轻呼出口气。感叹自己大意的同时,孙长史心里又非常的后怕,同时又暗暗地发狠咒骂:当谁不知道似的,不过是个外来的贱种,还真拿自己当根葱了。不过想起这府里如今到底还是这世子当家作主,孙长史也只能在心里咒骂的同时且深深地祈祷着“湘王爷,您还是快点回来吧!”
而此时,千里之外的京城,月华如水,洒下满室的清冷和悲伤。
“你来了!”一名女子温婉地声音从屋子里传来。
“嗯”没有半点意外,男子应着话,推门而入。屋子里的灯没有点燃,即使不借助于外面的月光,男子也能准确地知道女子的位置。此时的她正一如既往地站在那个位置。
伴着一声不知何处的虫鸣声,一直静静地立在那处案桌后,盯着上面此时供着的一尊牌位的女子忽然开口道:“这些年,能记得仁儿的忌日、还能来看看他的,只有你了!”
“怎么说殿下也是我看着长大的,且品性仁德!”男子缓缓地开口道。
仁德……?似是听见什么可笑的话一样,女子忽然嗤笑两声。
轻轻抚上那尊牌位,女子心里泛过一阵滔天的恨意:她的儿子就是太仁德了,才会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