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就料到,鱼霄最终会把这千载难逢的机会施舍给他,这于鱼霄而言不是什么特别稀罕的事,份量约莫等同于丢给路边流浪狗一只肉包子,当然,前提是这只狗他看得很顺眼。
三年了,陈启星想,他处心积虑,以无穷大的耐心、以假乱真的苦肉计,甚至牺牲至亲,交出自由,一步步铺路一寸寸深入,深入到恶灵清苦孤寂的内心,埋下一颗温情但邪恶的种子,待其破土发芽,日渐茁壮,在最合适的时候一举收割。
这恶灵便成了他这条狗最忠实的奴仆。
肺里被压榨得只剩最后一口空气了。
他的双手难以自抑地颤抖起来,可能是生理性的肌肉抽搐,但他清楚,多半是激动与期待所致。
下一秒,破败腐坏的生命即将完成升华,凤凰涅槃,破茧重生。
这千钧一发的幸福圆梦时刻,耳边却大煞风景地响起异动。
“咻”的一声。
凝聚了女人满腔仇恨与怨气的长鞭破空袭来,卷住陈启星的一条胳膊,在陈启星的挣扎中奋力将其拖离了鱼霄的法力覆盖范畴。
茅楹历经千重万险,气喘吁吁地一脚踏进主墓室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自相残杀的景象,弱的那一方泛起病态潮红的面颊轻而易举地激起女性的恻隐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