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幕在林谙后半辈子的梦境里时不时会造访:昏暗的甬道里,澄黄的矿灯将两人相拥的影子拉长变形,投映在凹凸不平的石壁上,脚边是队友痛苦难耐的呻吟,耳畔是爱人深情絮叨着的关切呢喃,前路未卜,吉凶难测,但他却前所未有地感到熨帖和满足,贪婪地深吸一口带着某人体温的气息,浸在寒潭里的四肢百骸随之暖和起来。
他无声喟叹,于是发誓,这辈子要对这个男人好。
很久以后再提起这件事,陆惊风抱歉地搓手,小心翼翼地问:“你不怪我吗?”
林谙正大马金刀地坐在床边抽事后烟:“怪什么?”
陆惊风探出一个头:“我把没画完的那张符留给了你,如果你没提前念清心咒,可能真的会失聪。”
“那就可惜了,听不见某人刚刚怎么叫了。”林谙坏坏地笑,食指和中指指尖夹着烟,拿起杯子喝了口水,“不过你就是这样的人啊,什么事都要先顾及旁人,最后才轮到自己,你知道现在人都怎么形容你这种道德先锋吗?”
陆惊风表示自己不是很想知道。
林谙偏要说:“圣父爸爸。”
“听着不像什么好词儿。”陆惊风刮刮鼻子,撇嘴。
林谙拍他挺翘的屁股:“我真不怪你,是因为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