讥讽之意显著到让人想忽视都难。
谢昌九好歹一观之主,年纪比这两小子加起来都大,怎么说也是个长辈,不辩一下疑似晚节不保,于是七个不服、八个不忿地争道:“年轻人,你涉世未深,有些事难免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就说我派符一事,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你情我愿实非骗,乃是正经营生。况且你以为我卖的是符?非也,贫道卖的是一种信念,一种精诚所至金石为开的决心。有些人身体上出了毛病,就是因为缺乏这种精神动力,而这种内在动力病人无法自发产生,需要有人在外面推一把。贫道扮演的,就是这么个不可或缺角色。”
头一回听人把骗术阐述得如此清新脱俗,林谙翻了个高贵冷艳的白眼,飞出一抹假笑。
嘴上习惯性忽悠完,自控力跟思考能力被身体重新夺回,谢昌九这才发现这位长相特别得天独厚的年轻人,看着似乎有点眼熟,山路十八弯地咦了一声,“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
林谙没搭腔,陆惊风接过话头,以一种审讯的口吻问道:“谢观主,此案人命关天,劳烦你好好回忆一下,按照那人的要求,你总共替他发出去多少张类似的符咒?其中有一张,是不是作为平安符,给了一位王姓中年妇女。”
这王姓女人就是强森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