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是明白的,只是无法面对罢了。做娘的人,亲手选一个孩子离开,谁都过不去这道坎。当初,我家不也是,明明还比皇后早些发作,结果难产,好几个日夜都不曾生下来。还好季姑娘带了药回来,才救了孩子一命。”陆老太太脸上有几分不自在。
太后似乎从未听她说过此事,顿时看向了她。
“哀家一直不曾问你。那时哀家情绪也不好,都不曾仔细问过。如今想来,这都是命啊。一个早发作好几天,一个晚发作好几天,都不顺。”太后想起往事就心如刀割。
陆老太太却是避开了话题。
“不说这个了,太子如今身子可好些了?到底养了二十几年,这底子,当真伤的如此重?”老太太压低声音问道。
池锦龄坐在下首端着杯子,这两人还真是半点不避着她。
太后脸色沉了几分。
“若说伤了底子,一个女人能伤多少底子。皇帝气的是,不知何时,竟是有人将手伸到了太子身上。太子的药,近三年来,竟是早已被人换了。皇帝已经发作了一通,将太医署彻查了一遍。前些日子好不容易有了些眉目,那人竟是畏罪自杀。看来,这朝廷,终究是安生不了了。”太后脸色有些冷。
皇帝如今是强撑着身子处理朝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