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竭草!”粟禾骤然低呼一声,“当初宁岁宫那位和皇嗣不就是因百竭草亡故的!娘娘,这......”
晏七从前亦听闻过刘娘娘与皇嗣的死因,那时候阖宫都说是皇后所为,可后来祸源却又成了一盒掺了百竭草粉末的香粉,除了那香粉再没有别的真凭实据,火一霎烧到了淑妃身上,他也因此受难。
但他从前并未真正在意过那件事究竟是谁做下的,可如今看皇后神情,想来当初下手确是徐良工无疑了,只不过授命的信笺造假,让他也成了幕后之人的棋子。
只是此时不知为何,他看着皇后忽然想起:当初暗害那一对母子,她是否也是点了头的?
那须臾一点念头刹那间就像一根看不见的针,猛地刺进了他心底里。
这厢张家的死因消息刚送进栖梧宫,而承乾宫那边,冯祎在温然春光下头顶着一脑门的热汗步履匆匆地踏进了勤政殿的大门。
皇帝正立在书架前翻阅古籍,听闻来人脚步声便侧目望过去,瞧着他满头大汗的惶然模样,顿时皱了眉。
“出什么事了把你急成这样?教人看着成何体统!”
这么一打岔,一点儿看书的闲情逸致尽都散了个干净,皇帝说着话伸手将书籍放回到书架上,一转身,负手往长案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