醇厚的、雄性的味道,却和眼前的并不一样,她低头,有片刻的失神。
明羲华轻声道:“这是一个苍族的战士,我取了他一点血,他不会死的,你不必介意。何况,做这些事情都是我的决定,我已经满手血腥,无所谓再多这一点。若有罪孽,也是我来承担,与你没有丝毫干系。”他的声音微微地沉了下来,“琉光,喝了它。”
海琉光一口饮下了那盏血,甩开玉杯,沉入水中。
明羲华凝视着水下那抹蓝色的身影,他的声音宛如叹息:“如果可以,我宁愿把自己的血肉给你吃,只可惜我的身体已经堕落为异类,无法为你所用。”
海琉光在水下,隔着荡漾的波光,望着明羲华,她看得出他眼底的情愫,热烈的、沉迷的,他毫不掩饰。然而,她视他,譬如草木,大约她心若铁石,或者,原本就无心,她这么想着,鱼尾一甩,潜入了深水。
海水流淌,一只小小的水母缠绕上了她的发鬓,透明的躯体扭动了起来,蹭得她有些发痒。她停了下来,修长的手指捻起那只水母,解了下来。水母在她的手上飘荡了两下,又随着流水飘走了,如同远去的、伶仃的白花。
这处巨大水池中设了一个空间法阵,法阵的另一端就在无寐海的深处,将这水池与无寐海贯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