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往常般分外乖顺地在他怀中睡去,第二日陆铭一出府,沈婉柔便把熙春唤到了跟前:“替我去套个话。”
故从前院甫一回到听潮轩的陈禹即被迎面行来的熙春截住, 把人一把拉到檐下, 熙春做出个为难模样, 小声同他耳语:“大禹哥, 这可怎么办呀?姑娘昨晚同陆大人闹脾气了,闹得很是厉害呢。”
陈禹作为陆铭的贴身长随, 自是知道沈婉柔在自家主子心中的分量, 闻言满脸讶然,有些狐疑:“不会吧,大人那样珍爱沈姑娘。”
熙春听了冷哼一声, 愤愤一跺脚:“若是真心实意对咱们姑娘的,昨晚又为何要去那倚红楼寻欢作乐?姑娘知晓了怎能不伤心。”
听近前小丫头如此说,陈禹倒是信了,心中一急,嘴上也忙不慌解释道:“姑娘切莫生气,主子昨个儿去那烟花之地,是为办公,有正事的!”说完,似是为了证明所言非虚,还加了句:
“我陈禹所说若是有半句假话,就罚我日后用头倒立着走路,把那陈姓倒着写。”
这誓可够毒了,熙春见问得差不离,遂欣慰一笑:“那便好,我现在就同我家姑娘回禀去。”
“这是陈禹的原话?”坐于窗边榻上的少女一面吃着糕点,一面口齿不清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