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终是憋不住了,这日将过食时便带着一众仆从上门来访,说是送礼来了。
沈婉柔在正厅见到这位公子哥时,他正挨个清点着此次送来的物什玩意儿。这范玦不知是过于痴傻,还是太守府实在挥金如土。只见大大小小数十个木匣铺满了厅中地面,一时间场面甚为壮观。
范玦一见朝思暮想的姑娘从屏风后绕出,立时激动地上前两步,就差一把握住她的手,殷切道:“沈姑娘,几日不见,姑娘可还安好?”
沉吟片刻,她遂做出个苦闷形容,微蹙着眉叹息:“不过是终日待在府中罢了,日子一天天过,都是一个样。”
“姑娘是久在府中,觉着无趣了?”干别的范玦是不中用,可若论起如何寻欢作乐,在这漠城之中快意潇洒,那范玦定是能谈个三天三夜不带停歇。当下一听美人这口风,暗道有戏,遂一摇折扇,笑得志在必得,“沈姑娘不若随小生一道出门散散心?这漠城之中,何处的景致最动人,哪家的酒肆味儿最正,小生皆是了然于心。”
沈婉柔听了,星辰也似的双眸流露几分神往:“公子如此好意,小女心中不胜感激。只小女远的地儿不愿去,倒是有些想见识一下范公子所居的太守府是何风光。公子你如此俊秀雅致,想必府内之景必不会让小女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