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此时只微一抬眼,周身冷峻的帝王之气也仍旧能引得殿中之人脊背发寒。
“禀父皇, 儿臣知晓陆厂督一事, 兹事体大, 牵连甚广,故绝不敢半点虚言。那逆犯何晋眼下就在陆厂督京郊别院处藏匿着, 父皇若不信,尽可派人去一探究竟。”
“传陆铭进宫。”顺兴帝眯起一双浑浊鹰眼,沉沉出声。
恰值这当口儿,殿外侍立着的宦官小跑着进来递信儿, 说是东厂厂督陆铭现下就在外间候着呢。
“让他进来。”上位者稍稍坐直了身子, 在见到陆铭的一瞬, 眸中平添几分兴味, “陆卿这样早来见孤,所为何事?”
“禀陛下, 臣辖下的番役昨日夜里探查到逆犯何晋的踪迹, 为防其混入京中行不轨之举,遂昨晚擅自下令逮捕,今日一早即来向陛下回禀, 逆犯如何处置,还望陛下定夺。”说着,恭顺一礼,端得是不卑不亢。
顺兴帝便笑了:“那何晋如今身在何处?”
“禀陛下,逆犯何晋现下已被押至玄武门外。”
轻飘飘扫了眼自己立于一旁的四子,顺兴帝欣慰道:“好,陆卿办差事向来稳妥。”
“陆大人好手段,莫不是你东厂的番役觉察出我府中探子的行迹,心中有鬼,才这一大早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