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欲倚着身后床架小憩一会儿,可不知怎的,今晚的月色似是格外明亮些,皎洁的光透过窗棱,被筛成一地凌乱的碎玉,她一张小脸便愈发清晰可见。在这样安稳的静谧里,他静静看着她的睡颜,心软得不成样子。
约莫是三更天的时候,榻上的小姑娘突然惊叫出声,每一声都饱含着莫大的恐慌,双手在空中胡乱抓握着,眉头深锁,模样凄惨无助得紧。
这是被梦魇住了。
未及多想,他立时便紧紧握住了那只无措挣扎着的小手,拂了把她额间冒出的虚汗,一声声轻柔哄着:“念念不怕,兄长在呢。”
修长有力的大手带着安定人心的温度,她被唤醒,睁开双眼,眸中隐有水色浮动,开口第一句,便是一声娇娇糯糯的:“兄长。”
这样盛满了依恋与缠绵的语调,直唤得他尾椎一麻,胸口霎时便燃起了一簇灼人心肺的火。
“念念做了很可怕的梦。”她用一种小动物般纯真无辜地眼神注视着他,“兄长,你能让念念抱着睡吗?”
最后的这一句就像是一声惊雷响在他脑中,震得他竟半晌回不过神。
“念念是真的很难过,很害怕。”在他掌中的小手调皮地挠了挠他掌心,那痒便从手间一路直直痒进他心里。
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