谧美好如今全都幻灭,他闭了闭眼,有些不知该如何面对这昨晚被他喊“娘”喊了大半夜的女子。
当陆铭还未思考出该如何挽回自己在小姑娘心中作为兄长的尊严时,沈婉柔不合时宜地醒了。
“兄长醒了啊……”床边趴伏着的人儿打了个长长的哈欠后,便揉着朦胧的睡眼甚是自然地招呼道,“兄长昨晚睡得如何呀?”
我昨晚睡得怎么样,你不是全程亲眼目睹吗!陆铭强行按捺下心中的酸楚,语气柔和地营造出一派“兄友妹恭”的和谐景象:“甚好。”
沈婉柔也不知怎的,总觉着对面的兄长虽是笑着,可面上的神情却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怪异,那感觉,就好像是勉力忍着想要一把捏死她的冲动似的。
“兄长现下感觉身上如何?”说起这个,她眉间平添几缕担忧,“伤处可还难忍?”
陆铭昨晚受的伤最重的便是后背和右臂两处,两处皆是冷兵器所致的皮肉伤,不像内伤一般难将养,昨夜昏迷不醒,也是因了失血过多。接下来的日子,只要好生修养着,多吃些调理身体的药材补气血,便没有大碍。
“尚可。”他一面答着,一面缓缓动了动身子,“无非是行动不便些。”他以前旧伤未好又添新伤是习以为常的,神经早已习惯了忍受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