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羽起身出去透气,何达溪见怪不怪地在他身后几尺处抱剑跟着。
海市白天是卖水产的地方,夜里空空荡荡,只有一些本地居民在这居住,满地都是鱼虾内脏,难怪空气中血腥味浓重。宿羽手软脚软,走得十分慢,没走几步就在路边的粥棚边停下,伸出一只手。
何达溪掏出几个铜板来,宿羽接过去买了碗热粥,跟店家要了把椅子,坐下抿了几口粥,终于缓缓呵出一口白气。
这个年轻人长相十分扎眼,只是脸色太过吓人,卖粥的小姑娘偷偷看了他好几眼,最后从布袋子里掏出一把东西来塞给他。天黑得沉,粥铺又是白气升腾,何达溪一时没看清那是什么东西,连忙上前一步,“干什么?!”
小姑娘才十七八岁的样子,吓了一跳,等到看见何达溪手里的剑,更是脸色发白。
“行了,”宿羽把手里的东西给他看,“红枣。”
那确实是一把皱巴巴的小红枣,何达溪看清楚了才退回去。宿羽这些天舟车劳顿,伤口都发炎包扎了好几轮,又一直在发热,连带着肠胃也出毛病,吃什么吐什么,大概觉得全天下的东西里就属白粥最好吃,只低头吃粥,最后又把小红枣塞回了小姑娘手里,冲她笑了笑,“我不爱吃枣,多谢好意。”
小姑